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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咒语”不胫而走 “鬼”事惹了探险好奇心


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05-08-28

   

  2004年5月,一群城市探险爱好者潜入英国南普利茅斯的一个废弃海军船坞,船舱里一个古老的灯罩,一个肮脏的床垫,一台倾倒的电视机,甚至几块倒塌的木质横梁都是他们探险的成果。突然有人发现了意外收获:他听到船舱深处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从“木乃伊咒语”开始

  1923~1930年之间,英国有22个人的死亡让杂志报章分外激动,他们的死因都共同指向一件事——木乃伊咒语。头一个倒下的是卡那封勋爵(George Edward Herbert),他在1914年获得了埃及“国王谷”的挖掘权。1922年11月,他带着30名专家随从在谷里的幕陵内发现了“尽是奇妙的东西”:黄金铸造的雕像、动物以及木乃伊,这成为考古历史上最重要的发现之一。但紧跟着这“奇妙”,4个月后,卡那封勋爵病倒在开罗,病因不明,有医生说是被一只蚊子叮了左脸引起感染。撑到4月5日,卡那封念叨着:“完了,我已经听到召唤,我准备好了。”一命呜呼。他死的时候还有两件奇怪的事:开罗突然全城断电;在勋爵的老家英格兰,勋爵的爱狗也同时死去。

  卡那封的死引起人们的猜测,据说当把勋爵发现的木乃伊打开后,里面的尸体左脸颊上有一个创口,与卡那封被蚊子叮的部位一致。“木乃伊咒语”开始不胫而走,传说墓陵中的碑文翻译出来包括:“任何怀有不纯之心进这坟墓的,我要像扼一只鸟儿似的扼住他的脖子。”“谁要毁坏这铭文,他会回不了家,抱不了孩子,看不到希望。”之后进入墓陵的科学家纷纷死于怪病。1929年,勋爵的妻子也倒下,死因据称也是左脸颊被蚊虫叮蜇。那些年里,“木乃伊咒语”成了一宗极大的新闻,共有22名涉足发掘工作的人非正常死亡。

  “木乃伊咒语”引起恐慌之外,还刺激了一些科学家和超自然现象爱好者。与以往祭典安抚死神,足不出户以防惊扰恶灵的做法不同,他们将“鬼”拿到台面上研究。到上世纪60年代,英国爱丁堡大学、布鲁内尔大学、利物浦大学等许多学校开设了神秘学专业,出现了所谓的“灵魂学家”。更多民间“捉鬼队”成立,在英伦三岛奔走,鬼似乎在一夜之间占领了这个岛国:伦敦汉普顿宫发现英王亨利八世的第五任老婆的鬼魂;爱丁堡南桥桥拱下居住着恶鬼一家老小;约克从大教堂到酒吧女厕都在闹鬼,被称为“鬼城”……

  但各路正式非正式的研究之下,“鬼”的事情始终未有定论。有与没有,分成两大阵营,以赫特福德大学的Richard Wiseman博士为代表,坚信“鬼”不过是个心理学现象,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而另一阵营相信“鬼”存在于世上,但观点又不相同:一说为,鬼是死者的灵魂。“灵魂存在于我们的肉体内,死亡后灵魂会进入另一度空间,但灵魂本身可能对自身状况并不自知。”另一说法是鬼是对过去影像的记录。证据有“二战”遗址反复出现的伤兵,或者一个夭折的孩子出现在他常去的公园;“鬼”又被看作是“信使”,骚扰的多是亲近的人,类似中国古代的“托梦”;还有一种认为“鬼”不过是强烈磁场的放射物。

  而“木乃伊咒语”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被揭穿。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个作家约翰·沃恩霍特指出传言中的纰漏,比如卡那封勋爵去世凌晨,并非全开罗停电,而只是勋爵所在的宾馆停电一瞬间。所谓勋爵在英格兰的爱狗也在同时死去,也是谣言,英格兰与开罗还有时差呢。1999年,开罗大学的一名教授查看了“木乃伊咒语”相关人员的健康档案,发现大多数接触过一种曲霉菌,这种病菌能够在坟墓中存活数千年,会致人高热、死亡。生物学对“木乃伊咒语”的解释,也对“鬼”研究者的打击不少。许多科学组织将各种超自然现象研究组织斥为“充满了愚昧的迷信”。虽然理论依据不足,却不影响英国民间“捉鬼队”的兴致,一个名叫Ghost Club的组织成员说:“我们首先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其次才是研究者。”

“鬼”成了探险的调剂

  2004年5月,英国南普利茅斯的那个废弃海军船坞闹鬼了。当月英国皇家海军就邀请了一支“捉鬼队”,他们包括布鲁内尔大学的教授、数名科学家、灵魂学家,以及英国C.O.T.C超自然现象研究组织。这个组织成立于1996年,据说是英国最知名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团体之一。这支队伍在进入船坞之前,举行了一次“降灵”仪式,向鬼魂们说明来意。队员们随身携带了专业设备以及各种家居用品,准备在船坞里安营扎寨日夜追踪鬼怪行踪。而携带物品中,还有一些儿童玩具,据说是为了给那些不期而遇的小孩的鬼魂玩的。他们最大的目标,是据称出现在船坞里的一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服装的少女和一名蓄了胡子的水手。

  这则BBC上的新闻有头无尾,最终他们是否捉到鬼,没了下文。在C.O.T.C的网站上,看到这次行动已经记载在册:发现:一个灰发女鬼和一只猴子;成因:不明。实际上这个“以帮助人们解开超自然现象之谜为目的的非盈利组织”,倒更像一个探险指导协会。在他们的网站中有详尽的“探鬼”注意事项,比如一定要带上一张身份证明;穿防水、防风、轻便的衣服,不推荐军用夹克;手机只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在磁场强烈地区必须关闭……在C.O.T.C探访美国明尼苏达州Deadmans山上的圣玛利亚教堂的一份报告里,他们这样描述探险成果:“教堂三面是坟墓,一面连接着上山的路,一面残垣上留有一摊漆黑的鸽子粪便。进入教堂,我们在中央发现一个篝火架,经过测量,大概是两周前留下的。在篝火架旁,发现了一只耳环和一枚5便士的硬币……进入教堂右厅,我们感到压抑阴冷的气氛,有一种深深的悲切……”实际上,这个著名的闹鬼教堂以出现过18世纪的药剂师鬼魂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鬼魂讨食物而闻名。但在C.O.T.C的报告中,他们对“鬼”的接触仅限于那“压抑阴冷的气氛”。对他们的探险来说,到达便是目的了,“鬼”不过是个调剂,像电影《阴阳师Ⅱ》里安倍晴明说的:“少了鬼,这世界就不那么有趣了。”

城市探险:人人都有一颗少年般的好奇心

  “不需要旅游手册,也没有导游讲解,在那些无人问津的建筑和角落,通过探寻隐藏在城市华丽外表背后的那些废弃文明痕迹,以及一些无法说清楚的神秘传说。”这是目前全球流行的城市探险(Urban Exploration)所推崇的一种感觉。“我们只关心城市里那些古老的、危险的、禁止进入的建筑”,最大的城市探险网站uer试图给城市探险进行定义。实际上,与通常所说的对大自然的探险不同,城市探险者探险的目标建筑都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地面上废弃的工厂、医院、教堂、监狱、战后留下的堡垒,还有地面下的地铁、防空洞和排水管道。而伴随这些文明建筑背后的一些神秘故事,则为城市探险者提供了一份心理测试剂。

  “全世界的都市青年似乎都陷入了一场探险空洞之中。”《纽约时报》杂志版曾经提及过城市探险的流行问题,在他们看来,城市的过分扩充,让新一代年轻人失去了充满神秘感的树林和郊区,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上了人工的烙印。

  城市探险的历史最远可追溯到1793年——法国人菲力拜·阿斯贝(Philibert Aspairt)点着蜡烛探寻巴黎的地下墓穴。之后经过100年的缓慢发展,在20世纪初城市探险的形式开始渐渐成型,并在上世纪80年代后开始形成气候。“城市探险有明显的后现代痕迹”,专门论述城市探险现象的uer网络版,试图说明为什么城市探险能够在全球各个角落萌生。在美洲、亚洲、澳大利亚等地战后建立了大部分现代建筑的国家,城市探险者们把目光锁定在废弃的工厂、医院、电影院和博物馆等公共设施,而欧洲的城市探险爱好者们除了这些公共设施,也更多地把目光投向那些战后遗留的碉堡和历史悠久却无人所有的城堡。就像动画片《忍者神龟》描绘的一样,有着巨大网络的下水道和地下蒸汽通道的纽约,成为城市探险者最钟爱的地方。如同德国城市探险者的口号:“那里没有束缚,没有什么警告牌,只有画着箭头的地贴,没有挂着路线图的灯箱。”

  还记得1999年那部5万美元成本拍摄的亿万票房大片《女巫布莱尔》吗?三个冒失青年对森林小屋的探查,始终是城市探险族们最热衷的镜头。现在,互联网成为全球城市探险者展示自己成果的舞台,一栋栋鬼屋被他们拍下数码照片贴在了网络上。《地下:隐蔽的地方》和《看不见的边境:纽约地下管道、废墟和屋顶探险》这两本涉及城市探险的书籍被城市探险者们相互传阅,甚至还出现了一本名为《渗透》(Infiltration)的城市探险杂志。还出现了专属于城市探险的词语字典,里面不仅有探险时的注意事项,还试图挖掘出全球每一个适合年轻人探索的城市秘密。

  由于城市探险的目的地多是工业时代的建筑,有越来越多的工业考古学家也加入到城市探险的行列中来。很多人因此相信,城市探险还是一条桥梁,这边连接活着的过去,那边连接的是将来更谨慎的城市建设。有人试图给城市探险进行精神上的定义——“城市探险是一群人的爱好,它可以是一种运动,去你从来没想过会去的地方,它也可以是一种艺术,探寻一个充满未知和惊喜的领域。而这一切都源于我们少年时代共通的、永恒的好奇心。”

  全球的城市探险流行,直接传染了中国原本好奇心就很重的那些人。混迹北京的陈楚就是中国城市探险者中的代表,2005年5月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入到城市探险者的行列。“五一”长假归来,陈楚在他经常浏览的论坛上看见一篇有关北京四大神秘地方的帖子,一是鼓楼大街后门桥(也叫万宁桥)东边河道左右两只年代久远的石雕镇水神兽,据说动了它们,北京就会被水淹七军。二是在朝阳门内大街东段路北阴森地立着两栋废弃已久的民国时期仿西洋的三层小楼。三是小洋楼对面的机关办公楼门口的一对雌雄石狮,其中雕刻浑然一体的雄狮胸前本该挂着铃铛的地方却似被人取走空无一物。四是故宫的西六宫。这四个地方在北京的城市探险圈内被炒得越发神秘。其中传得最为神秘的朝内大街81号那幢三层小楼引起了陈楚最多的注意,那样好的地段上却有这样一幢废弃的小楼,再加上国民党的姨太太在里面吊死,以及国家某有关部门在其中办过公后又全部撤走的传说,让人不禁产生联想。于是找机会去看个究竟成为陈楚最原始的动力。

  在展开城市探险之前,作为发起人的陈楚先独自跑到朝内大街的那栋建筑踩点探路。回想起独行踩点经历,陈楚说:“那时还真是比较害怕,第一次,什么都不熟悉,还是晚上,自己一个人。”与不远处朝阳门附近那些写字楼发出的灿烂灯光相比,这幢楼确实让人感觉有点不寒而栗,而一直爬到楼顶满墙的爬山虎也看起来有点阴森可怕。事先探路时,陈楚已经得知这幢三层小楼原来是归英国人所有的一座教堂,后来因为战争爆发等原因没有建完,现在还能看见未建完的辅楼。解放后按国际公约,房契应该归英国人所有,但几经波折现在这块土地已经收回,卖给了一个建筑队,现在院内还有建筑队聘来看门打更的大爷。

  这次探险,陈楚和同行者都做了充分准备,不但带了数码相机、DV机,还事先给笔记本电脑充足了电。用陈楚的话说就是,“如果再有一张无线网卡,我们就能做网上直播了”。在这次探险过程中,他们发现辅楼的建筑设施十分完备,不但有建好并明显看出曾经使用过的通风口和排水系统,外墙上也挂着电话和火警119的标记牌,这都意味着曾经有单位在这里办公。而之后进入主楼,却是一番大大不同的景象——裸露的房梁、斑驳的屋墙、满是尘土和杂物的地面、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惟一有色彩的就要数教堂专有的那种彩色玻璃。楼内地面上有很多带着钉子的木板则多少带着点后来的建筑装修的痕迹,而立在墙边的年头很近的胶合板和随意丢弃在地上的泡沫墙的残垣断壁,还有摆在某个房间里的桌椅,以及撒在部分木楼梯上的纸钱无疑更增添了疑神疑鬼的神秘感。据说在此楼下曾经有5公里长的地下通道,可以通往团结湖,在修环线地铁时被填埋了。

  事实上,陈楚他们看到的装修材料与纸钱,并不是什么神秘现象遗留物。这栋废弃的小楼曾经被电视剧组占用过多次,其中就包括捧红了陆毅的海岩剧《永不瞑目》。这里爬山虎蔓延的楼墙、古旧的木质楼梯和大量可供改造的空余场地,都很适合拍摄电视剧。这也是这座楼的内部被搭得乱七八糟的原因。这无疑解释了那些过路人晚上对这栋无人小楼出现灯光的惊怵。

  像朝内大街81号院这样废弃的楼房在其他城市也十分常见,每座废弃建筑都或多或少被赋予了一些神秘传说。青岛市南京路附近和沈阳市沈辽中路附近的两栋人去楼空的民用住宅,也因为一批城市探险者的身体力行而备受关注。神秘传说往往是中国的城市探险者们最初的驱动力。关于神秘传说,陈楚认为那些“不过都是以讹传讹”,而他们探险的目的不是想证明什么,他们的原则是“不告诉态度,只呈现事实”,因为毕竟只有事实才能说明一切。陈楚在采访中诉说道:“猎奇的心态还是人人都有的,就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都有什么东西,城市探险似乎只有在猎奇的基础之上才会有更多的心理变化,而他更多的则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给自己的工作压力一个发泄的出口。”

  北京东城区交道口国祥胡同里长大的李飞,与陈楚那些网络上聚集起来的自发城市探险者不同,曾经做过摄影记者的他试图成为一名半职业的城市探险者。李飞小的时候,北京很多防空洞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封堵或关闭,老北京胡同间的防空洞成了他儿时的乐园,家附近办公楼下的防空洞,四合院里的防空洞他都玩遍了,从防空洞的一个入口进去,到通向不知何处的另外一个出口是他儿时的乐趣所在。而当年东直门中学的两个校区防空洞,曾经改成学生们安全过马路的“地下通道”,成为李飞回忆起少年时代兴趣盎然的一部分。

  李飞在城市探险拍摄时,喜欢进到一个四合院时先把所有的角落都走遍,就像他在玩游戏的时候一定要玩遍地图上所有的路点,达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一样,所以他关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每栋建筑。白塔寺附近的苏式建筑福绥境公社大楼,以及三里屯南街都遍布了他的探险痕迹。李飞在采访中说:“城市探险的乐趣就在于此,无论面对什么,那是一种心理快感。又一座楼被自己征服,又一个秘密被自己发现,又一个很多人无缘得见的东西被自己看见了,那是一种专属感。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你感到整个大楼整栋建筑都属于你自己。”

  和国外的城市探险者有非正式的组织相比,国内的城市探险者大多还是单打独斗或几个人组成的小团体,而像陈楚他们这样有心把照片发布到网站上的人也不多,因此引起的影响也就不够大。而国外的城市探险者们也坚守着除了照片什么都不带走,除了脚印什么都不留下的“行规”,因为他们不想破坏这些建筑的安静和生命,而在这一点上,国内喜欢到处彰显自己到此一游的朋友却很少注意到。

  吕克·贝松的电影《地铁》也始终是城市探险者们推崇的电影之一,作为现代文明标志的地铁始终是充满诱惑力的探险胜地。“城市探险的中国化,实际上在暗示我们的社会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关注国内城市探险问题的社会学者唐万欣在采访中说道:“城市探险的兴起在说明城市文明的无限扩张,新一代的城市青年没有了郊外黑森森的感觉,除了高速公路和旅游景区,我们的生活之中野外这个概念实际上在渐渐远去。”

  《渗透》杂志曾经试图探讨城市探险的内在动因,在他们看来,少年探索梦的群体性复发,以及新神秘主义在全球文化中的流行,成为今日城市探险的全球自发萌动力。来自加拿大的城市探险者阿舍尔对此的回答也许更有说服力,“我们这些城市探险者在探险的那一段时间内是异常自由的,我们出离了日复一日庸常的生活,不仅仅是没有街灯,没有公共汽车,还没有收入,没有缴税,没有每天必须去谈的业务。我们试图探险的地方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面没有规则,没有法律,也没有秩序,更没有人类的领导和指挥”。

一场子虚乌有的冒险:在防空洞徘徊

  2004年,英国曾经有一本畅销小说《神秘的防空洞》,三位年轻学生和老师在伦敦一座废弃的“二战”防空洞里探险,经过一段漫长的黑暗之后,当他们从另外一个洞口出来时,发现自己竟到了“二战”伦敦空袭的现场。实际上,防空洞是科幻小说中最常见的事发地点,因为在一个漫长漆黑的隧道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谁也不知道出口会通向哪里,正是直面恐惧胡思乱想的好地方。在全球的城市探险者和神秘主义发烧友看来,地下的人工建筑,永远是最具挑战的好玩地方。那些肮脏、荒僻的防空洞,要的正是这种密闭空间里吓死人不偿命的刺激。

  肖一,一个还在冒青春痘的大四男生,不久前在网上狂贴了一堆在武汉郊区,一座被国民党废弃的防空洞里探险的照片,吊起了无数人对防空洞的胃口。在去那个“伸手不见五指、到处暗藏杀机”的防空洞的路上,肖一一步一照,虽然照片拍得不怎么样,但其中遍地荆棘的荒山古洞还是令人心生凉意。肖一告诉记者,他小时候就去过那个防空洞,还在一些封闭的小房间里见过很多废旧子弹,不过这次去,都已经不翼而飞了。“说实话,这次进去其实比小时候要害怕一些,尽管人多,但没了小时候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防空洞里风声一过,就觉得阴森森的。你知道,那里以前打过战,死过人的。”

  与那些“二战”时期保留在武汉、重庆一线的地下防空设施不同,1969年的珍宝岛事件之后,毛主席一句“深挖洞、广积粮”,全国上下历时10年广挖防空洞,在偌大的中国生生挖出一个地下新世界来。从小在北京军队大院长大的高俊,至今仍清楚记得,当时家家门口都有梯形的防空洞入口,用光滑平整的铁板盖着,可以直接用来当滑梯,或者乒乓球台。那个黑洞洞透着阴风的洞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几乎是他们那代人少年时代的共同记忆:“一群十来岁的小毛孩,在木棍上缠了布条,偷偷蘸点柴油点了火,在昏暗潮湿的防空洞里一路战战兢兢地走着,空气里的霉味和湿气令人呼吸困难,还要时时记得在岔口熏出回来的标记,寻找想象中的骷髅、机关、军火库,甚至宝藏。而事实上,你最大的战利品可能只是一具完整的老鼠骨架。”

  “地下的世界,让我们能够产生与现实隔绝的感觉”,曾经摸进几个工厂防空洞的夏松涛语气平淡地告诉记者,“除了厚重的灰尘与腐败的潮气,防空洞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却总有一批批的孩子们试图看看。我们并不是好奇心过剩,只不过感觉不到地面上有什么能刺激我们的探索欲,与其看恐怖电影自己吓自己,还不如找点身边没人去的地方玩玩。”

  “三十年前北京的防空洞,地下四通八达,据说最大的防空洞里能并排驶三辆汽车。”家住雍和宫附近的何师傅说,“北京的防空洞也许根本就没有实际的数量统计,每个学校和机关家属院都有自己的防空洞,胡同里的防空洞更是草根得很,很多都是为了响应号召而挖的,从来就没有人下去过”。曾经有人粗略估计北京市内至少有近万个防空洞,而全国大城市的防空洞累计数更是难以统计,但更多的防空洞早已名存实亡。如今这些防空洞有的做了地下商场,如上海地下奢华的香港名店街;有的做了地下旅馆,初来大城市淘金的年轻人可能都曾在那些最廉价的地下旅店里蜗居过。

  而那些曾经遍布京城大街小巷、工厂操场的防空洞入口,有的上了锁,有的用水泥封上了,还有的彻底废弃了,只有一些胡同拆迁或大雨倾盆时无意间被翻出的洞口,不时落入大大小小城市探险者的法眼。在那些缺氧的、几十年没有人迹的地下洞穴里,他们享受一种子虚乌有的刺激和冒险,当然,也承担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防空洞里并非没有危险,因缺氧窒息的“探险者”也不在少数。

  实际上,这种刺激也许正是地下世界的魅惑。在热衷往防空洞里面钻的城市青年看来,贫乏的日常生活消磨了太多天性,连感官都变得迟钝,而在那地下空间里绕一圈,明知不会有什么,本能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也会在那空荡荡的空间里涂满恐怖诡谲的画面。似乎所有年轻人对于地下世界的热情是与生俱来的。《被禁止通行的地下城:巴黎的地下世界》一书曾记载了巴黎神秘的地下城。虽然不是防空洞,但在巴黎地下30米的深处,有数不清的洞穴、隧道和大采石场时期形成的地下坑道,面积达770公顷,纵横延伸长285公里。尽管通向地下的入口早已关闭,并有专人监管,但每年仍然有成千上万人秘密地潜入地下,其中包括前来寻找灵感的诗人、音乐家、小说家,比如《吸血鬼》的作者安妮·赖斯就是在这里构思了一系列恐怖场景,也有人只是为了享受那里寂静的氛围。在采访诸多试图和曾经摸索进防空洞的城市青年中,保持一种少年萌动的探险精神似乎是他们最大的共性。肖一说:“那种又怕又兴奋,欲罢不能的感觉比看一场恐怖电影刺激多了。当走出洞口,重新看到蓝的天,绿的水,太平的世界,感觉就像刚充了一次电。”

  在城市探险者群落中,有专人守卫的北京地下城也曾经是非常热门的讨论话题,这座占地1000多平方米的防空洞位于北京前门外,曾经是70年代建设的规模最大的疏散用防空洞之一,距地面8米,最深处可达18米,全长30多公里,可容纳30余万人。地下城在盛夏7月里仍散发着寒意,浓重的湿气使不少墙面出现了裂缝,每个拐角处的墙上隐约刻着一些“崇01-2321”之类的文字。据地下城的管理员说,这些褪色的红字是这座地下迷宫的密码,标注着地下城的坐标与各种信息。前门附近到处有洞口通往这个“地下城”的入口。很可惜的是,地下城费10年之功,却在刚建完没多久就赶上了改革开放,成了第一批对外宾开放参观的人防工程项目之一。前门地下城的管理员告诉记者说:“原来这里只对少数外事接待单位提供参观,普通老百姓是不让随便进来的。我们至今不敢让参观者随意在地下城走动,很多地段都是封禁的,谁也不能保证在硕大的地下城不走丢。”

    [千龙网-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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