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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梨树县:翻身土改竞峥嵘 村官海选发轫地


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09-07-07

   

    李鹏夫妇视察霍家店村的照片被放大,挂在村委会的内墙上。十一年前的那次视察,成为霍家店村有史以来最风光的时刻。这个光荣属于整个吉林省梨树县,1986 年,梨树脱颖而出,以其开创性的“海选”,引领了全国村民自治民主的浪潮。霍家店是梨树县所有村落的领头雁,除了海选,它还是梨树第一工业大村,近来还被树为新农村建设的样板。

    将时光倒溯到60年前,梨树正经历一场席卷全县的土改风暴。在战争年代获得丰富农村革命经验的中国共产党,开始依照一幅蓝图进一步实践理想。划阶级,定成分,将私有耕地进行了一次性均分。紧接着,互助组在全县推广,伴随历次政治运动不断升级的结果,是最终催生了“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在梨树存活了大概二十年,然后被联产承包责任制所替代。

    作为一盘棋似的全国合作化运动中的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梨树的运行轨迹,契合于共产党领导下新中国农村变革的脉络。自主性是在改革开放后逐渐获得的,领一时风气之先的“海选”即是这种情境下的产物。在新时期,梨树县亦遭遇了典型性的“三农”困境,这并不因它作为海选发祥地而有不同。在这个意义上,梨树农村变革的历史,是整个中国乡土社会60年发展的一个缩影。

    翻身土改

    1949年初,土改在率先解放的梨树已大体完成

    “穷人要翻身,全体一条心,打倒地主省他剥削人,咱们穷人解解恨,老乡们哪,咱么穷人解解恨……分了他的田,分了他的房,分了他的骡马和牛羊,这才理应当……”

    这是解放初梨树县流传的《翻身歌》。1947年11月,梨树开始持续约5个月的土改“流血斗争”。农民被划分为地主、富农、中农、贫雇农等几个阶层,其中前两者被定性为剥削阶级,受到批斗,部分“罪大恶极的”就地枪决,他们的田产也被瓜分。

    这次土改因国民党军队领导下的“还乡团”进驻而被迫中断,那些在土改斗争中被鼓动起来的积极分子,开始受到报复。其中,“恶霸地主”李国峰、李国彩兄弟,在共产党北退后回村当了清剿队长,进行“倒清算、倒翻身”,“把群众分得的果实和群众自己的财产全部夺去,家中养着蒋匪谍报队,到处捕捉我农会干部和翻身的农民。抓住除进行严刑拷打外,还装大麻袋里由房顶上往下扔,称作‘翻身’,这样摔残废者十余名群众,并率领谍报队由村东头挨家毒打群众到村西头,并杀害我农会干部二名。”(1951年《梨树县镇压反革命鉴定总结》)。

    1948年冬开始的第二期土改,是在国民党在东北完全败溃的背景下展开的。过“左”的土改实践已被检讨,这一期相对要和平得多。

    在霍家店村生于1936年的雇农之子吕德贵记忆中,土改是在村里一个叫下洼子的地方对地主的批斗,家里凭空得来的一垧地,以及十几岁的自己有了去学校读书的机会。原本“房屋一间,地无一垄,靠给人扛活为生”的李海深家,命运也在1948年有了转变。“共产党给穷人好处,我们都拥护他们。”和吕德贵同龄的李海深,对下派到村里分田的工作组———“基干队”印象甚好。

    即便在所谓的第二期“和平土改”中,“打人多,并死了一些人”仍是突出的特征。距梨树县不远的铁岭县自杀和被打致死者有四个,梨树未见死人的报告,但其下辖的46村,就有115人被打。梨树县受到辽北省委批评的另一“无组织无纪律”问题是,存在“对小地主富农不是征收多余部分而是没收”的现象。

    土改过程中斗争的地主富农达25045人,约占梨树总人口的 7%,也就是,每14个人中就有一个是要被打倒的剥削阶级。像吕德贵、李海深这样没有任何耕地的雇农,在梨树县并非普遍状况。土改前,梨树县雇农人均占有土地也有1.5亩,贫农是5亩。被作为团结对象的中农人均占地是10.6亩,而被“打垮”的富农人均占地26亩,仅为中农的两倍多一点。

    虽然有一些相应的指标,但有些人的成分还是被划错了。如白木匠村一家八口的霍庆昌,虽然他已死去的父亲曾是国民党政府职员,但家里没有一分地,仅拥有四间房,但也被划为地主。白木匠村下属的一个屯,有7户被划为富农,但调查组认为有3户实际算中农,不是剥削阶级。在新中国成立前3天,这份对梨树县白木匠村的调查报告被递交到决策者手中,群众的觉悟受到指责,因为他们“对地主的罪恶认识不足”。新政权要教育他们认识剥削阶级的丑陋形象,这成为接下来每一次政治运动都绕不过去的主题。

    率先解放的梨树,在1949年初土改已大体完成。而直到1950年6月30日,中央人民政府颁布《土地改革法》,土改在其他区域仍继续进行。1953年春,全国除新疆、西藏等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台湾省外,才基本上完成了土地改革任务。

    “大跃进”开始了

    半个月内复制了8个“红旗人民公社”

    土改后,作为向共产主义过渡的一种组织形式,临时互助组开始在梨树全县范围内推广。到了1952年1月,梨树成立推广“入社自愿,退社自由”的初级社,土地此时仍保持农户私有,但要归社里统一经营,按产量作股分红。进展的速度并不快,这一年,只有58户农民组成了5个初级社。

    在关键性的1955年,梨树县已连续遭受了三年严重洪涝灾害,因对政府强制性低价从农民手里收购粮食不满,遭遇粮荒的村民开始消极反抗。梨树畏发屯村一个叫范英的富农说,“我算没有粮,要粮就要命吧”,还拿出绳子对村干部说,“我去上吊,你这是逼命啊。”(这被认为是在威胁新政权)。甚至于有些村干部也带头不纳公粮,老公林村的财粮委员、文书把公粮全部卖掉了,个别农业生产合作社则把口粮全部分掉。这种情况在全国具有普遍性。

    合作社也面临解体的危险,这一年的2月到5月,已经有589户农民退社,有61个初级社已经完全垮掉,还有一千多农户正在准备退出。自5月起,梨树县贯彻上级“一般停止发展,适当收缩”的方针。但毛泽东决定加快合作社的步伐,1955年10月,他“小脚女人”的比喻传遍全国,梨树也开始响应号召迈开大步进军高级社。

    高级社意味着土地甚至农具全部收归集体,消灭土地私有制。李海深此时在县里唯一的中学读书,每月还能拿到十几元的“人民补助金”,他读书并不太认真,有农活的时候就回家参与。“贫农没马没车,一般都乐意加入。”作为新体制的获益者,李海深又补充说,“有些农户不乐意也不好使。”

    高级社带有强迫性质,梨树县委发现,拒交公粮与合作社解体,与乡村中“滋长着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有关”,这影响了“支援国家工业化和解放台湾的斗争”。与全国其他地方一样,这里也进行了雷厉风行的整社运动。在梨树县,法院把8名“破坏征购粮分子”判了刑。县政府将一份谴责“少数不法分子”的文件,下发到各区村,勒令在群众聚集的地方张贴,并开展全面学习运动。

    毛泽东1949年提出的“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在大范围内被引用。合作化中存在的问题被归结为农民的觉悟太低所致,那些公开表达不满者受到批斗,有的被定性为搞破坏的“阶级敌人”。不到半年时间,高级社就囊括了差不多占梨树90% 的农户。1958年8月,当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梨树县迅速行动起来,当月就成立了一个由4个乡56000余人组成的“红旗人民公社”,然后又在半个月内复制了8个。“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取消了所有的家庭副业,办集体食堂,搞“大兵团作战”。

    “大跃进”开始了。这一年,霍家店的吕德贵正值壮年,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在工作组的监督下,“起早贪黑,天天打场,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有时一天一点觉不能睡。”大炼钢铁,深翻,密植……有人表示了反对意见,这其中包括梨树县二中教师赵向阳。他受到批斗,被下放到霍家店6队,掏了20余年的厕所。

    但大锅饭很快变成“大锅粥”,然后散伙了。1959年的春节,吕德贵和很多农民一道加入了“盲流”的行列,他先去齐齐哈尔,然后又在辽源煤矿下了一年井。等他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席卷全国的饥荒。

    “代食品”年代

    一些弱者在持续一年多的饥荒中死去

    壮劳力吕德贵那时一天只有队里发下来的带皮二两粗粮,无法果腹,他开始吃“代食品”。“代食品”是一个当时流行的比较委婉的说法,把正常情况下不会被当做食品的东西拿来吃,包括高粱壳。集市贸易已被取缔,家庭副业也在严行禁止之列,甚至种点韭菜都会被批斗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粮食经由公社以低价卖给国家,用以支援重工业优先的战略。农民到手的粮食多少完全取决于大队的发放。

    霍家店村的李海深此时已高中毕业,在村小学担任教师。他饿得皮包骨,一走路肚子就哗哗响。一些弱者在持续一年多的饥荒中死去,这中间包括霍家店大队第6小队一个强壮但弱智的楚姓哑巴(据中农孙海龙回忆)。饥饿导致劳动能力下降,但公社仍然组织农民持续投入战斗。“没那么多活就找活给你干,没办法,不老实有下派来的工作组收拾你。”李海深开始到田里去偷尚未收割的玉米棒,这么干的不止他一个人。“那时我们不叫偷,叫‘拿馍’。”他说,如果地富分子被抓到就不得了,贫下中农就好些,阶级斗争仍然是时代的主旋律。

    那次饥荒过后,吕德贵发现,大家对集体劳动都不积极了。中央高层也在“大跃进”问题上产生分歧,但仍坚持“三面红旗”。吕德贵和李海深接受了官方的说法,认为饥荒源于偿还苏联贷款,农民勒紧裤腰带为此做出了贡献。他们都没提另一个所谓的天灾因素,因为据《梨树县志》,三年大跃进期间,仅1959年遭遇了水灾,其规模小于1955-1957年的任何一年。

    中央高层争论的结果,在梨树县也有体现。李海深还记得,1961年,核算单位由大队下放到小队,次年,农民可以有自留地了。农贸集市也再度复兴。但人民公社体制,仍延续了20年,其间亦间歇性对“资本主义尾巴”进行收割。

    大跃进的教训,给中共中央的反思之一是,需要“进行两条道路的斗争和社会主义教育”。毛泽东1961年1月在八届九中全会上说,党内有代表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各地大约20%左右烂掉了。批判乡村修正主义的干部和教育农民一道,开始成为农村最重要的政治生活。1963年开始的“四清”运动,将矛头指向“烂掉了”的乡村掌权者。

    “四清”开始时,李海深是霍家店二队的兽医,他有时也参加通常在晚上举行的批斗会,并发言批判刘少奇提出的 “三自一包”和“四大自由”。“‘四清’斗得最厉害,像北老壕村一个严队长就上吊死了,个别也有被打死的。”李海深说,政治运动一年到头不断,村干部因此经常换。作为四队会计的吕德贵,也因为大吃大喝了相当于一个生产队员半年收入的七十多块钱,而被要求反省,好运的是,他没被批斗,也没失去职务。

    “包产到户”

    仍有人依恋着合作化的好处

    1957 年从县城下放到农村的“资本家”之子孙英认为,那时的政治运动也是选择性地批斗。霍家店4队有3户“四类分子”(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但不爱说话的佟家挨批少,话多、“不老实”的孙英的父亲每次都跑不掉。孙英性情沉默,与父亲沟通不多,他甚至不知道父亲解放前在县城开的那家小酱油厂雇了几个工。 “文革”期间,他还要亲自上阵,批判衣服上缝有白布黑字“历史反革命”的父亲,并与他划清界限。会木匠活的孙英急于脱离压抑的霍家店大队,他于1974年到了白山大队,那里村民不知道他是“四类分子”,村干部即使知道也并不歧视有一技之长的他。但孙英的目标是逃离农村,他又通过亲戚将户口转到了县城,并在县话剧院弄到了正式工作。

    安徽小岗村擅自“包产到户”在1978年引起高层的关注,但十一届三中全会仍坚持“三级所有,队为基础”。梨树县农村,也面临着内部的分裂。1979年春,胜利公社邓永财等人以“生产队离居处太远,干活跑不起;生产队分柴分粮搞歧视”为由,强行拉马退社。但梨树县的新风大队,仍坚持大队核算,甚至连退回到小队核算的意愿都没有。这一年的11月,四平地委在有梨树县农村部官员参加的座谈会上,还表扬新风大队“是将来的发展方向,代表着未来”。

    1981年春,梨树县开始有了最早实行“包产到户”的生产队。霍家店大队也意见纷纭,“没什么想法,党说啥就信啥”的吕德贵此时已是8队的队长,他乐意分队。“文革”时的积极分子李海深,仍“内心就觉得毛泽东对”,还是觉得合作化好,“有保障”。“队里给分粮分柴,多好啊。”与李海深同在2队的崔文彦当时也这么想。霍家店的12个生产队中,有4个就拖着,不“包产到户”。

    天公作美,当年风调雨顺,“包产到户”的人家不愁没保障,丰收之余还多了自由。“生产队大伙一起干活不一条心,感觉不如别人家干得好,我们内心里也想分了。”1983年,崔文彦和李海深都转变了观念。该年春,全县有超过92%的生产队“包产到户”。

    海选发轫地

    村官腐败及干群矛盾问题促成试点

    孙英的父亲被平反了。没收了的四间酱油房,补偿了几百块钱,4个金戒指每个给了70元钱。1979年,中央给出“四类分子”摘帽的号召,但梨树县基层政府仍普遍存在“恐右症”,县里为此特意组织他们学习文件精神,谈摘帽的重大意义时,还要讲解“我党改造地、富、反、坏分子政策的重大胜利”。即便如此,在石岭镇,还是有“个别群众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给王宝新摘掉反革命帽子想不通,影响摘帽工作的正常进行。”

    孙英在梨树话剧院的同事张谦 (音),是解放初当地著名大地主张绍雨的儿子。孙英说,在张绍雨被摘帽之后,负责美术设计的张谦深受刺激,精神错乱,后来上吊死了。孙英后来和霍家店2队的崔文彦成了亲家。他俩是小学的同学,孙英因为是“四类分子”被取消读初中的资格,崔文彦却得以升学。

    现为霍家店村主任的崔文彦,还记得“四清”时自己母亲从内蒙古通辽买了些黄烟,把它们缠在腰间用大布衫盖住拿回家,结果被人揭发为“投机倒把”,开大会批斗。而如今,因指向的对象已经消失,“投机倒把”这个罪名已在中国被废止。梨树县农民也在融入到城乡贸易洪流的过程中,发家致富。

    但农民负担自“包产到户”在梨树全面铺开之际,就如影随形压在他们身上。在双龙公社二队,虽然1982年“包产到户”即开始增产,但全队34户人家当年仍有20户有欠款,还有三户持平。四平地委农村工作部在一份调查中指出,主要原因是负担过重所造成,该村村民上缴的各种税费占当年总收入的69.6%,相当骇人听闻。在1992年,梨树县县委也在一份内部文件中承认,特别自1989年以来,农民负担随减负文件一样,是逐年增多。

    干群矛盾日益激化,在1991年的前10个月,就发生了20起集体上访事件。梨树县委办公室强调要严控集体上访和越级上访,他们声称这种现象“影响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顺利进行”。

    1986 年,村官腐败及干群矛盾问题,促使梨树县率先在北老壕村进行基层政权建设试点。一种被命名为“海选”的村委会选举模式由此发轫,并迅速为其他省市借镜,《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后将其纳为法定选举办法。学界一度对村委会选举寄予厚望,背后隐藏着对民主的期待。但在霍家店村,也有村民对这种民主形式漠不关心。 1998年,李鹏在梨树就修改《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调研时,光顾的就是这个村子,而不是北老壕。北老壕是梨树的经济落后村,霍家店则是光鲜的经济开发区。

    村民选举对腐败的控制力有多大,还有待进一步评估。在2001年,就有70起村干部违纪案件被查处,内容涉及大吃大喝、侵占集体资金、以权谋私,以及加重那些投他们选票的村民的负担。

    接受采访的村民,对取消农业税和发放粮补款感触更深,这带给他们的利益更为直接。而不再向农民伸手要钱的村委会,在一些村民眼里变得似有似无。梨树县的村落,和其他地方一样,以自治的名义坚持着权力机构的合法性。村主任是海选出来的,但“一把手”来自村党支部,是基层政权选拔出来的。

    几千年“封建社会”延续的“皇权不下乡”传统,在民国时被打破,乡绅自治的传统,渐成一个遥远的神话。60年前,一种均贫富的理想主义,以“打土豪,分田地”的模式开启了新时代的大门。那时,梨树县的雇农之子吕德贵,和他的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同阶层弟兄一道,欢欣鼓舞支持新政权激进的社会变革。1979年的 “包产到户”,曾让他们慨叹“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但,回到解放前的,只是每个农民非集体化的耕种方式,不同了的,是土地已经不再私有,政权的触角也牢固地在每一个村落扎了根。

    土地可以转承包,有些农民成了种田大户,或在变革的隙缝中找寻到了其他致富机会。李海深十年前离开兽医岗位,开始晚年平静生活,年迈的吕德贵则又重新回到了贫穷,村里正在为他争取救济款。贫富差距是拉大了,但绝对收入在上升。作为老大难的农民负担等问题,呈现出矛盾消解的迹象,而中央仍连续将每年的一号文件锁定在“三农”。“海选”依然是梨树开创性的骄傲,但学界对它的关注已经不高了,间或有人对其实效产生质疑;无论如何,这种民主形式仍只停留在村一级。

    在很多人的记忆中,60年被人为断成两截,土改、合作化与“翻身”的往事,仿佛只是一个古早的寓言。在梨树,农民的命运是在延续十一届三中全会带来的契机。城市化愈演愈烈,但他们仍是这个乡土中国最庞大的群体。拥有了一张选票,和半自由的迁徙权利,他们的生产和生活还在继续。

    (本文引用1949年-2001年梨树相关档案资料,未一一注明来源)

    采写:本报首席记者 韩福东

    专题统筹:李召 韩福东

    [南方都市报 2009-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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