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11-12-19
闯祸的狗一直被这条铁链拴着
妈妈手里拿着的，是家里现在能找到的唯一一张琪琪的照片，是她三岁时拍的。
奶奶除了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亲友不敢相信琪琪就这么去了
山义桥昨天一幕惨剧令人痛心
8岁女孩，惨遭狗狗撕咬
闯祸的是一条杂交黑背犬，孩子爸爸养了一年多
事发时，家里只有孩子一人在，大人回家时，女孩已经没了声息
宠物医生提醒：杂交犬容易“性情大变”，烈性犬少养为妙
这一定是昨天杭城最令人痛心、最让人震惊的消息。
从接到线索的那一刻起，每个人都希望：这，不是真的。
直到记者一路追寻到萧山义桥镇云峰村一家小超市，店里60岁的金大妈证实：是的，确实有一个8岁的女孩，被自己家里养的一条狗，咬死了。
奶奶从菜地回家，孙女已经倒在血泊里
“这家人都很老实的，是我们村里最穷的。”金大妈说，出事的这家离小店不远，她可以带我们过去。
跟在金大妈身后，我们抄近道走下山坡。
山风阴冷刺骨。山村的傍晚一片寂静。转了几个弯后，突然，呜呜的哭声从一间破瓦房中传出。“就是这家。”金大妈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房子，和村里其他气派的小楼完全不一样：几间平房，门前堆着毛竹和草。
跨过菜地来到门前。有邻居指着毛竹说，闯祸的那条狗，当时就拴在毛竹后的那棵树上。奶奶回家时，发现孙女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水泥地上，还留着没清洗干净的血迹。邻居说，这个女孩今年8岁，大家都叫她小琪琪。
奶奶是第一个发现孩子的，但此时，老人除了哭泣，讲不出任何话来。
住在附近的一位大伯向记者讲起当时的情况。大伯说，大概是中午时分，他听到奶奶一声惨叫，赶紧过来看看。“孩子死得太惨了，头和一只手都没了，狗还在边上转悠……”
大伯说，邻居们实在不忍心让孩子的父母家人看到这般状况，赶紧用布包起了孩子的尸体，随后马上送到了殡仪馆。
大伯说，事发的时候，家里只有女孩一人，爸爸、妈妈去打工了，奶奶去菜地收拾菜去了。奶奶出门后2个小时回来，走近门口便看到这一幕惨状，随后就疯了一样地哭喊，叫来了邻居。闯祸的那条狗，已经被打死，深埋到山上了。
妈妈不停地说，我女儿真的很乖巧很乖巧
瓦房内外，站着十来个村民，大家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只是一个劲地叹息。
孩子的妈妈几近崩溃，她手里拿着一张七寸照片，不停地走进走出给大家看，嘴里一个劲地说：我女儿真的很乖巧、很乖巧……
邻居有人小声说着：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女孩从小到现在没拍过几张照片，这张照片还是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拍的，可能是现在家里唯一能找出的一张了。
盯着照片上可爱的小女孩，孩子妈妈呆滞的目光似乎有了一点点生气。她断断续续地说，女儿今年8岁，上小学二年级，一向很乖很听话。“我自己身体不好，从广西嫁到这儿，结婚后一直呆在家。昨天才开始到一个厂里去打工，今天才是第二天去上班啊，没想到……”
“邻居们都对她都很好，你看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和鞋子，都是邻居们送的……我们家穷，但孩子长得很好。”孩子妈妈哭着用手比在胸口说，女儿只有8岁，有这么高，超过1米2了。
闯祸的是条“黑背”，养了一年多
孩子父亲姓邵，很瘦很单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39岁要老一些，人家都喊他老邵。
他靠在墙角一言不发。
之前，记者已经听到有邻居在说，老邵一直喜欢养狗，闯祸的这条狗就是他去年弄回家来的。
“你喜欢养狗？那狗应该听你的话吧？”记者问。
老邵咬着牙，眼里含着泪水，点了一下头。
从他养狗聊起，老邵终于讲了一些经过。
听老邵描述，那应该是一条黑背，也就是德国牧羊犬，这种狗的祖先就是狼跟狗杂交产生的。而老邵的黑背，显然是一条国内杂交犬。老邵说，自己喜欢狗但买不起，所以一直养草狗。这条黑背本来是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嫌这条狗老是趴在人身上凑热闹，家里人都有点烦，所以不想要了，只收了400元就把它给了老邵。
“养这狗有一年半了，我每天弄点猪肺什么的给它吃，它也和我们家人很亲。”老邵讲，他经常带狗到山上玩，只要他一声叫，狗便会来到他身边。“女儿每次放学，狗都会趴到她身上，他们经常一起玩的，从来没出过事。”
这条狗会不会染上了狂犬病？老邵说，不大可能，狗狗以前养在朋友家一直很正常，到了自己家后，也一直用铁链拴着，除了有时跟着自己上山，没有出去乱转过。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有人说会不会是饿急了？”记者问。
“不会，我早上刚喂过它。”老邵想了想说：女儿脾气大，可能和狗玩着玩着就闹起来了，用木棒打了它，否则不大可能出这事。因为狗狗当时是被一条长约3米的铁链拴着的，不大会是主动攻击人。
“要是我在家就好了，老婆、奶奶又出了门，孩子一个人，真的好可怜啊……”老邵懊悔地揪着头发说：只要有大人在，这事肯定不会发生。“怎么偏偏我们都不在呢？”（本报记者 柏建斌/文 尹炳炎/摄）
杂交狗容易“性情大变”
张旭动物院长张旭听说了这出悲剧之后，非常震惊。难过之余，他还是理性地进行了一番分析。
张旭认为，发生这种悲剧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条狗不是被这家人从小养大的，二是这条狗是杂交的品种，所以容易性情大变。
张旭解释说，纯种狗都有自己的个性，比如金毛犬喜欢捡球，猎狐梗喜欢挖洞，德国牧羊犬会牧羊，但是一旦出现杂交的品种，狗的个性就很难说了。“这类杂交的狗，如果人用树枝或者石头挑逗，或者遭过人的伤害，有可能会记仇的。”
张旭说，昨天家里大人都不在，这一点狗肯定是有感觉的，如果它对小孩有不好的记忆，加上一定程度的挑逗动作，就可能做出攻击动作。“但是，狗不是大型猫科动物，一般不会以人为捕食的对象。”张旭说。
“另外，烈性犬本来就具有一定的攻击性，比如藏獒，类似的烈性犬连我和我的员工都被它们伤过，所以城市里不要养这些烈性犬。”
张旭还给出了一条防范之道，首先是不要主动去挑逗狗；如果狗对着你狂叫，或者跟过来，最好的办法是不加理睬，也不要拔腿飞奔，自然地走过去。（本报记者 胡大可）
[钱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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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龄童下体撕裂肾衰竭 伤情蹊跷其父被警方控制
小艺目前神志比较清晰，医生表示如系统地治疗，其急性肾衰可以治愈。
珠海年仅两岁的小女孩小艺艺(化名)一身伤痕，辗转多家医院后到广州珠江医院求医，被发现有严重的急性肾衰竭、肝功能、心肌酶损伤，左手肱骨骨折，双手手掌皮肤创伤性脱离，下体创伤性撕裂，持续11天无尿。目前依靠多套生命支持系统来维持生命。
昨晚10点半左右，珠海警方通报已将小艺艺父亲张军及其同居女友柳某控制，并展开调查。省妇联昨日到病房看望了小艺艺，省政协副主席、省妇联主席温兰子获悉此事后呼吁“孩子不是私人财产，家暴不是家庭私事”，坚决抵制家暴，珠海市妇联透露已启动紧急援助资金帮小艺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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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了解到，小艺艺在广州珠江医院救治前，曾在省中医院珠海医院、珠海市妇幼保健院以及珠海市人民医院分别就诊过。“是我和她(同居女友)一起送到医院的。”父亲张军称。据医生介绍，最初在省中医院珠海医院就诊时小艺艺左上肢肱骨完全断开，其父亲张军称小怡怡从床上摔了下来。治疗过程中，医生发现小怡怡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排尿，且有肾衰竭迹象，马上让其转院到市妇幼保健院疗。由于小艺艺太小，无法进行小儿腹膜透析，市妇幼保健院又迅速让她转到市人民医院。
“太惨了，一检查才发现孩子身上有好多伤。”据参与抢救的市人民医院医生称，除了骨折与肾衰竭外，小艺艺耳朵、头部、嘴唇等处都有淤斑，大腿内侧也有呈条状淤斑。此外阴部有撕裂伤且积有淤血。医生告诉记者，上述淤斑看上去都是陈旧性淤斑，而腹部积有脓液也应该是一段时间才形成的，“外力侵入等一些情况出现才会导致发炎化脓。”
张军是当日凌晨3时多带着小艺艺来市人民医院的，“我问他孩子身上这么多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打过孩子，但他说没打过，只说是从床上掉下来摔伤的。”医生说，考虑到伤势着实蹊跷，他们马上报警，同时联系转诊广州珠江医院。
医生
外伤之重不像是孩子自己导致的
广州珠江医院医生吴渚介绍，小艺艺目前靠多套生命支持系统来维持生命。“9日被转送到广州时，其左手肱骨已然骨折，双手手掌皮肤初步判断为创伤性脱离，不应该是一个两岁孩子自己切除、剥离自己的皮肤所致。与此同时，小孩的下体出现创伤性撕裂。正是因为所受的创伤过于严重，她才会出现严重肾衰竭情况。”医院通过检查还发现她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伤病：腹膜炎、肺炎，额头有淤斑，双下肢有成条状的伤痕。
吴渚表示，小艺艺的情况其实就和汶川地震时绝大多数被压伤的伤者一样，严重的外伤首先损害肾功能，随后合并其他方面的脏器损伤。
据悉，这类肾衰现象一般可以在2-3周的生命支持、维护后得到转变。“从孩子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神志还算清晰，能自主表达，能简单回应。肝脏、心脏方面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控制。”目前小艺艺已经持续11天无法自主排尿，每隔两三天就需要进行一次价格昂贵的血滤，以维持生命。
生活环境
跟着父亲和他女友母子
生父张军与生母郭小琴都是湖南人，郭小琴告诉记者，当时两人都在广州荔湾打工，从相识到离婚，两人在一起快10年了。
“2007年，大女儿1岁多的时候，我们俩领取了结婚证。”郭小琴说，2009年后有了小艺艺，按郭小琴的说法，张军虽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但对女儿和自己都还可以，很少打孩子，从未打过自己，所以日子过得还安稳。
好景不长，郭小琴发现张军有了外遇。随后，张军带女朋友柳某从广州转到珠海工作并同居，并向郭小琴提出了离婚。离婚后的郭小琴带着大女儿重新开始了打工生涯，而年幼的小艺艺则留在老家一直由爷爷抚养，直到两个多月前被张军从老家带到了珠海。
“我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家，她(指同居女友)在家带她的儿子和小怡怡。”张军说。
父亲张军
解释不了伤情请警方调查
张军告诉记者，他和女友确实都打过孩子，最近的一次是半个月前。“打的是腿和屁股，其他的地方没有。”张军称，虽然打过小艺艺，但小艺艺一直都没什么异常。
那如今小艺艺伤势到底又从何而来呢？对此，张军仍然坚持称是“从床上摔下来的”，而女儿手上的皮肤被撕得几乎见骨，张军同样坚称是“过敏长疮结痂后，她自己撕的。“他说，女友曾告诉他，小怡怡经常撕手上的结痂，还曾拍过一段视频给他看。至于小艺艺阴部的撕裂伤，张军称是“女儿腹泻后阴部有点红肿，自己买了妇炎洁帮她擦洗，不小心擦破了皮”造成。
医生表示，小艺艺的伤属于严重外力导致，并非诸如撕撕皮、轻轻擦破皮就能够形成的。面对医生的说法，张军自言也明白这些伤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出现，但自己真的“也想不明白，解释不了”。
他告诉记者，如今警方已经介入，他希望能够通过警方的调查弄清女儿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
母亲郭小琴
希望女儿渡过肾衰竭难关
郭小琴是本月7日接到张军的电话才知道小艺艺出事了。“他说孩子从床上摔下来了，手骨折了。”而郭小琴次日赶到珠海后，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光是骨折，还带着一身的伤痕。情绪激动的郭小琴在医院曾多次质问张军，女儿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但张军始终说是从床上掉下来摔伤的。
郭小琴对此有怀疑，“我听老乡说，他的女朋友经常打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小艺艺不是她亲生的。”郭小琴说，在珠海市人民医院时，她也向珠海警方报了警，而且当时警察到医院了解了情况。
从本月9日与女儿一起来到珠江医院后，郭小琴心里一直无法平静。她说，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女儿能够挺过肾衰竭的难关。其次是希望搞清楚女儿身上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
采写：
南都记者李京 王道斌 黄义 李拉
图片由通讯员胡琼珍孙健提供
[南方都市报]